十七道

【撒野】在你的生日撒点野

庆祝官宣生日（？）大噶捧个人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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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乐。”蒋丞盯着手机上的数字，在时间跳零点的一瞬间拍了拍身边的顾飞。

  “谢谢。”顾飞勾了勾嘴角：“流程走完了？能睡了吗？”

  “能。”蒋丞一扔手机，唰地一下把被子拉起来就躺了下去。

  “……靠。”顾飞给他这动静弄得一愣：“我怎么感觉你这么有活力呢？”

  “对。”蒋丞睁开一只眼瞅了瞅他：“我男朋友过生日呢。”

  “啊。”顾飞笑了笑：“这都第几个生日了，还这么激动吗？”

  “这就是爱啊。”蒋丞叹了口气。

  “那男朋友今年准备了什么惊喜爱我？”顾飞问。

  “没有惊喜。”蒋丞说：“顾飞同学，我宣布你的生日在我送完祝福以后就已经过完了。”

  顾飞愣了愣：“啊？”

  “惊喜吗？”蒋丞扭头，在黑暗中看着顾飞：“毕竟你肯定觉得我会准备点什么。”

  顾飞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无语了半天，点点头：“太惊喜了，毕生难忘。”

  蒋丞没忍住笑了两声：“快睡吧，熬夜掉智商。”

  “好的。”顾飞从善如流，伸手一搂他：“晚安。”

  “晚安。”蒋丞说。

  第二天顾飞睁眼的时候蒋丞已经不在床上了，他翻了个身缓了几秒，眯着眼坐了起来。

  放假的时候他和蒋丞一般都是一起起床，基本上不会出现醒来发现身边没人的情况。

  是尿急去上厕所了吗？

  顾飞下床去客厅厕所晃了一圈，惊讶地发现蒋丞好像并不在家里。

  这一大早的去哪了？

  顾飞回床边去拿手机，然后在手机底下发现了一张被压着的纸……自己刚刚大概是瞎了才没看到。

  拿起那张纸的时候顾飞还点开手机看了一眼。

  九点十二，常规起床时间。

  没有新消息。

  啧。

  顾飞打开手里被折了两折看上去跟个贺卡差不多的纸，入眼就是大大的“生日快乐”四个字。

  非常熟悉的丞哥狗爬式字体。

  顾飞没忍住笑了两声，虽然昨晚蒋丞已经说了没有惊喜，但看眼下的情况，那句话大概值得商榷了。

  生日快乐。

  顾飞第三年生日快乐。

  哦我说的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生日。

  今年玩点网上流行的。

  去吧兔飞飞，跟着提示，去拿你的礼物。

  “跟着光，去拿你的礼物。”

  顾飞突然想起了他俩第一次生日蒋丞举起弹弓时说的这句话。

  帅，且帅。

  顾飞勾着嘴角，看了看底下蒋丞给的提示。

  悲伤的歌声，放肆的旋转，夜显得更加寂静。

  顾飞顿时一通乐。

  他记得当初把这个表情包给蒋丞发过去的时候，蒋丞还跟个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炸。

  不过蒋丞怎么能把表情包上的字记得这么清楚……难道那张图被他保存到现在了？

  这算什么？口嫌体正直么？

  顾飞笑了一会儿，起身换衣服洗漱到出门一共也就花了十分钟不到。

  因为不知道要跑多少个地方，顾飞还专门去骑了摩托，毕竟自己男朋友没数起来是真没数。

  一路飙车到小旱桥底下，顾飞把车往边上随便一靠，三两步就窜上了桥顶。

  他还记得当初他和蒋丞站的大概的位置……不过也不用记得很清楚了，地板上用石头压住的一片白简直生怕别人看不见它……啧，蒋丞也是心大，就不怕别人好奇拿来看了么。

  顾飞上去摸了纸，直接就蹲着打开了。

  恭喜完成初级挑战！

  还记得这座桥吗顾飞飞。

  个狗日的在这里拍我。

  虽然拍得很帅。

  当然也是因为我本来就帅。

  诶不说了，下一个地方→欠揍的酷哥同桌。

  顾飞转头就往桥下跑，这提示就差把答案直接给写出来了，他连思考都不用思考，跨上摩托就往四中去了。

  也不知道这个欠揍的酷哥说的是蒋丞还是自己……

  因为是放假，四中这会儿空旷得很，学校平时进进出出也没人管，顾飞轻车熟路，直接找到八班就从窗户翻了进去。

  空荡荡的教室，顾飞看着座位就能记起一群闹哄哄的同学，他一路走到最后一排，从自己的抽屉里找到了第三张纸。

  进阶挑战好像没什么难度哈？

  同桌你好，

  我的欠揍的酷哥同桌，你好。

  告诉你个秘密，你马上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但是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同桌。

  下一阶段→“传球。”

  顾飞看着纸条，全程嘴角都是挑着的，一直到最后的提示，他愣了愣，笑容突然就明朗了起来。

  这个“传球”，很明显地就能让人想起篮球场，但是蒋丞给它加上了引号和句号，指向好像就变成了某个人的某句话。

  那个仗着是他同桌，在他身后骤然说出一句“传球”来骗人的自己。

  顾飞转身去了球场。

  下一张纸不太好找，顾飞一个个篮球架看过去，在第三个架子上看到了搁着的白纸。

  还记得你说过的这句话么，亲爱的同桌。

  骗我传球，幼稚得跟三岁似的。

  不过我喜欢。

  下一个→弹吉他的发光少年

  弹吉他的发光少年？

  这一瞬间顾飞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学校，家里，店里……不过最后还是定格在了钢厂的那个旧礼堂。

  他在那里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给蒋丞弹唱了一遍撒野。

  还炫了技。

  轮指呢，可厉害了。

  顾飞骑车到旧厂区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在大夏天里顶着烈日跑这么多个地方，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不耐烦，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想起了蒋丞昨晚的“这就是爱”，顾飞在心里啧了一声，那自己这得是深深爱了。

  危楼屹立了这么多年还没倒是挺不容易的，顾飞一路小跑着进去，纸条很明显，就放在舞台的边缘，顾飞拿了纸条也没停，又一溜小跑着出来了，一直到坐回车上了才打开纸条。

  恭喜进入最后挑战！

  鼓掌！

  我一直记得在这里，有一个发光的少年，

  我听到了他心里的音乐，

  少年，希望你一往无前！

  来吧，礼物就在前方→“是沙发还是我？”

  “我……”顾飞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愣：“靠？”

  上一秒还被“一往无前”隐隐感动的钢厂小霸王，下一秒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倚着摩托车笑得停不下来。

  是沙发还是我？

  顾飞一瞬间差点没反应过来。

  笑过之后又是一阵感叹，如果没有这句灵魂拷问，他和蒋丞的关系大概还不会突破得那么快。

  对我也有那种冲动吧？

  不是我难道是沙发么？

  是沙发，还是我？

  顾飞突然就很想见蒋丞，想亲亲他，摸摸他，条件允许的话还想当场压倒他……

  心动不如行动，顾飞蹬起脚蹬，把目标锁定在丁竹心的拍摄场地，一转车头走了。

  看这张纸条的意思，蒋丞大概就在下一个地方等自己。

  一会儿见了面说点什么？

  不说了直接亲吧。

  地方离钢厂其实也不算远，顾飞都还没理清自己一路上乱七八糟地想了什么，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停好车，顾飞先跑了两步才慢了下来，越靠近店里，里面传出来的吵闹声就越明显。

  什么情况？

  门没关，顾飞直接走了进去，绕过一个拐角，他先闻了一鼻子烤肉的香味，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大飞！”

  不知道是哪个角落的人喊了一句，场地里所有的人都朝他这儿看了过来。

  李炎，刘帆，罗宇，丁竹心，王旭，周敬……他居然还看到了潘智！

  一群人围个桌子在那摆碗筷，桌上放着个冒热气的大锅，边上居然还支了个简易的烧烤架。

  丁竹心一个最烦衣服沾味儿的姐，这会儿怎么不在乎了？

  “大飞来了！”一群人见到他就此起彼伏地喊开了。

  “寿星来了！”王旭看上去很激动，隔空就嗷了一嗓子：“开饭开饭！我他妈都要馋死了！”

  “先扔丸子进去啊。”李炎在边上说：“这个煮得久。”

  顾飞瞪着眼前的情形，一下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余光有个人正往这儿跑过来，顾飞扭头看过去，看到了扬着嘴角的蒋丞。

  “我靠。”蒋丞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怎么这么慢啊，我差点就要给你打电话了。”

  “……慢吗？”顾飞说：“我都没一觉睡到十二点呢。”

  “得了吧。”蒋丞笑笑：“你都多久没超过十点醒了。”

  “万一呢。”顾飞啧了一声：“什么情况啊这是？”

  “哦。”蒋丞扭头看了看：“李炎几个非说要给你过生日，我就想着一起吃个饭吧。”

  “你要是不让他们来，他们也不会坚持吧？”顾飞压低了声音。

  蒋丞看着他没说话。

  顾飞一伸手：“我礼物呢？”

  “啊。”蒋丞把手放上去捏了捏：“一路跑过来热死了吧？”

  “还行，非常有……”顾飞想了想：“纪念意义。”

  “没有意义这会儿就得抽我了吧。”蒋丞一拧眉头。

  “你再不给我礼物。”顾飞说：“我就抽你了。”

  “给给给！”蒋丞叹了口气：“这急的……他们一会儿都得给呢，不能等吃完饭一块儿拿吗？”

  “他们要是溜我一个多小时，你看他们还能不能站在这儿。”顾飞说。

  “诶哟。”蒋丞乐了：“那我是不是还得骄傲一下。”

  “礼物。”顾飞又重复了一遍。

  “啊——”蒋丞喊了一声，往后面的桌子指了指：“在那儿。”

  顾飞跟着蒋丞走到桌子边上，桌面上就放了一个拿蝴蝶结系好的礼物盒子，顾飞看了看，伸手拆开了。

  里面放着个黑色的圆柱状的东西，不大，顾飞却盯着看了足足能有五秒才反应过来。

  “我操？”他很惊讶地把东西拿起来看了看：“佳能的镜头”

  “嗯。”蒋丞说：“就那什么……24mm，f1.4，我应该没记错……”

  “你……”顾飞简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表现过想要这个镜头。

  十分贴心又实用的一个礼物。

  “你这么有钱的吗？”顾飞看着蒋丞。

  “我给你介绍一下。”蒋丞突然有点得意：“这个礼物最大的意义之处，就在于它是我完完全全，用自己赚的钱买来的。”

  “我操？”顾飞更惊讶了：“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攒钱了啊？”

  “……啧，你就说喜不喜欢吧。”蒋丞一拍桌面。

  “喜欢。”顾飞低头摩挲着镜头：“很喜欢，谢谢丞哥。”

  “我操你不会哭了吧？”蒋丞突然看他低头，吓得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哭也得回去再哭啊。”顾飞无奈地往后撤了一下：“我在克制自己，警告你别乱碰啊。”

  “克……什么啊？”蒋丞瞪着他。

  “克制自己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你。”顾飞说。

  “啊。”蒋丞的表情突然有点一言难尽，他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顾飞：“啊。”

  “啊什么啊。”顾飞把镜头又放回了盒子里装好。

  “啧，我后悔了。”蒋丞说：“就不该找别人来。”

  “忍忍吧。”顾飞笑着说：“下回吸取教训就行。”

  蒋丞还想说点什么，潘智在桌子那边喊了他们一声：“你们俩！谈情说爱晚点儿行不行？主角不动筷子都没人敢吃啊，饿死了要！”

  “过去吧。”顾飞乐了。

  “操。”蒋丞骂了一声，冲着潘智就喊了回去：“你们刚刚筷子动少了吗，你能找出一个没偷吃的我就以头抢地！”

  “不好吧爷爷。”潘智说：“这不是差辈儿了么。”

  “文盲，闭嘴吃你的。”蒋丞在桌子边上坐下，往锅里倒了一盘肉。

  “先喝一杯啊。”刘帆给顾飞倒上酒：“敬一敬寿星，要不是他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在心姐这儿吃火锅。”

  “也就大飞有这个面子了。”李炎说。

  “快点快点，举杯，肉要老了。”周敬急急忙忙地喊。

  一群人的杯子叮叮当当地碰在了一起。

  “大飞生日快乐！”

  “顾飞生日快乐！”

  坐下以后蒋丞悄悄摸了摸顾飞的腿。

  “嗯？”顾飞凑了过来。

  “男朋友生日快乐。”蒋丞小声说。

  “谢谢男朋友。”顾飞搓了搓他的手。

  这顿饭吃的很热闹，顾飞已经很久没有跟身边的这些人这么齐地聚在一起了。

  热闹，还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大家吃了火锅又去弄烧烤，一直闹到下午四点潘智才挥挥手，说是让把接下来的时间交给小情侣，感动得蒋丞差点想搂着他亲一口。

  几个人走之前都给顾飞送了礼物，丁竹心送了件自己设计的衣服，李炎送了把吉他，刘帆送了一堆优惠券，潘智王旭他们干脆就直接发红包了。

  蒋丞和顾飞抱着东西回家的时候都不知道槽该从何而吐，李炎不愧是这群人里最弯的一个，送的礼物都是最贴心的……当然女生不能算在里面。

  回了家，蒋丞刚把东西在沙发上放好，顾飞就凑了上来：“丞哥。”

  “嗯？”蒋丞看着他。

  “把之前的补一补。”顾飞扶着他的腰就亲了上去。

  蒋丞被按着脖子，双手自动就顺着顾飞的衣摆摸进去了。

  这种时候，不干柴烈火地干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先洗澡。”顾飞在最后一丝理智的呐喊中停了下来。

  “……靠。”蒋丞很不爽。

  “快去，洗白白。”顾飞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操你大爷。”蒋丞边说边进了卫生间，干脆连睡衣都没有拿。

  顾飞进屋去开了空调，坐在床边看了眼时间，等蒋丞出来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

  三分钟，可以说是很迫不及待了。

  “我去冲一下。”顾飞笑着进了浴室。

  说冲一下就真的是冲一下，顾飞几乎是过了遍水就开始擦身子，等他走出来，有点意外地发现旁边本来是被他们拿来当备用储藏间的屋子居然是开着门的。

  “丞哥？”顾飞在卧室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没人。

  “这儿！”储藏间里传出蒋丞的声音。

  “你干……”顾飞顺着门口就进去了：“我……操。”

  他看着眼前蓝色的大床，简直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开始惊讶。

  蒋丞正趴在床上玩手机，身上搭了条薄薄的被子，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他。

  “这……”顾飞走到床边，轻轻地跪了上去。

  床垫似乎动了一下，又凉又爽，而且顾飞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浮力把自己托了起来。

  非常的……舒服。

  “水床？”顾飞猜了个大概。

  “对。”蒋丞翻了个身：“是不是还挺特别的。”

  “我靠。”顾飞坐在床上蹦了蹦：“这也挺贵的吧。”

  “是啊贵死了。”蒋丞看着他：“要给我报销吗？”

  顾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扑了上去：“干完再报。”

  男朋友的皮肤很热，特别是在冰凉的床垫的衬托下，热得有些发烫。

  紧实的身体被打开，汗水划过潮红的脸侧，随着大开大合的动作，身子似乎被水托着一起晃动，男生咬不住的呻吟断断续续地漏了出来。

  性感。

  刺激。

  蒋丞趴在床上，碰了碰搂着他的顾飞。

  “怎么了？”顾飞问。

  “去床头柜。”蒋丞闭着眼睛说：“拿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嗯？”顾飞愣了：“还有？”

  “一个套套。”蒋丞说：“快去。”

  “拿回来接着干你么？”顾飞笑了，他在蒋丞背上搓了搓，下床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天蒋丞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这会儿就算真的是看到套套，他估计也能感动个好半天。

  不过顾飞没在床头柜找到套套，上面只有一张贺卡。

  货真价实的贺卡。

  顾飞掀开了。

  顾飞同学，你好。

  开头顾飞就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蒋丞这一天天的对他的称呼想到什么来什么，写个贺卡还要编个正经开头。

  还挺……可爱的。

  顾飞一行行往下看，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手攥在手里，时不时不轻不重地捏两下，又酸又软，被捏了还会再重重地跳两下。

  “顾飞同学，你好：

  有句话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我还要再说一遍，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顾飞，希望你快乐。

  希望你无所畏惧，希望你顺心如意，

  希望你一直爱我。

  我也会一直爱你。”